话说郑得山师徒准备出去演出,一早大家起来,却不见娜娜起床。他派了明明和小健去叫人,都回头说是娜娜报病。郑得山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他昨天见娜娜一点有病的前兆都没有。这时他就动身亲自过去叫娜娜,想看个究竟。娜娜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单间房里,郑得山到了房门前,见房门闭着,就在门外先问了句:“娜娜起床了没有?”问过之后,却听不到回音,就以为娜娜真的病了,并且病的不轻。
这时郑得山就对娜娜担心起来,不由的心情一激动,抬手推了下房门,门就吱呀一声,给他推开了。原来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闩。明明和小健过来叫人时,只是在门外吆喝几声,并没敢推门进房里。娜娜回答他俩报病,那是他们在门外叫的太凶,她实在无奈,就回了他们一声,明明和小健就回头把原话报与郑得山。
郑得山看到娜娜的房门,没有上闩,那是心里吃惊不小。他以为娜娜在晚上出了别的事情,就迈步走进了房里。他又几步来到了床前,又叫了声:“娜娜,该起床啦!”这次娜娜还是没有回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其实,按理说,娜娜不理会郑得山,是不对的,郑得山是她师父,这让他很难堪。可娜娜不懂这样的道理,她心里很固执,无论谁叫,都不愿搭理。
郑得山见娜娜还是一声不响,就没有往好处想,料想娜娜不是得了大病,就是受了别人的欺负。他伸手试了一下娜娜的额头,却觉得一点发烧的迹象都没有。这时心里更奇怪了,人没病,却又不搭理人,这事让人不可思议。接着又问了句:“娜娜,你是怎么了?连师父也不搭理。”这话触痛了娜娜的心,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泪迹斑斑的说:“师父。我再也不想见到大师哥了。”
郑得山看到娜娜脸上的泪迹,就知她夜里流了不少泪,又听娜娜忽地吐出这句话来,听话知音,这时就明白娜娜的病根了。原来昨天徐优进不声不响的离开,让娜娜心里起疑,她和大家回到客栈,就一直心事重重。等她挨到了晚上,还是不见徐优进回来,她心里实在憋不住了,就过来问郑得山。她明白大师哥无论到什么地方去,不会瞒着师父的,起码他得提前给师父打一声招呼。起初,娜娜问郑得山时,见他总是含糊其辞,说徐优进去玩了,没有给他说明徐优进的去处。娜娜就是不信,又接连问了几遍,郑得山见她这样执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给他透露了实情。
娜娜听后,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情。过了不多时,她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就动身回自己的房间里。等她回到房里,心里的委屈,才发泄出来。她带上房门,也没有上闩,就走到了床前,上床躺倒了床上,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心里想到她平时对大师哥无微不至的好,又觉得自己对大师哥没有少费心思,也就只是缺少向他当面表白爱意了。现在徐优进却瞒着她,去和别的姑娘约会去了,心里又恨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她一夜没有合眼,眼泡都哭肿了,不知不觉到了天明,她也没有睡意。她知道今天要出去演出,心里对徐优进生了恨,就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明明和小健来叫她时,她就假说自己病了,把他俩打发走了,自己却在床上躺着,也没有心思起床。
娜娜这种情况,让郑得山见后,心里感到很怜惜,心想:“世上男女情感上的事,真的很神奇!让人捉摸不透。”这时他就开导娜娜说:“娜娜,你生你大师哥的气,不能让师父和明明、小健也跟着受连累呀!我们让你起床,你为什么不起床?”
娜娜也不回答郑得山的话,却也不起床。她泪眼巴巴的看着郑得山,眼眶中,不住的流出泪来。郑得山又接连劝了几次,还是没有劝好,心里很无奈,心想:“看来娜娜这病,还得对症下药,解铃还需系铃人。”接着叹了口气,就说:“既然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那我只好扫兴回去了。”话后,就转身走出房来。这时娜娜也不顾郑得山的苦衷,仍然不理不语的躺在床上。
郑得山出来娜娜的房间,抬头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徐优进,就向他一招手,示意他到一边说话。由于徐优进昨天晚上回来的晚了,起床就晚了一会,他走出房间来后,听明明向他说出娜娜的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这时见郑得山向他招手,也就走了过去。
徐优进来到了郑得山面前,郑得山就轻声向他说明了娜娜的情况。徐优进听的一愣神,急切的说:“师父,我一直把师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对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郑得山就严肃的说:“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产生了这样的感情,眼前娜娜在为这事闹情绪,也只有你过去请她起床,才能解决得好。”
徐优进沉默了一阵子,心里觉得娜娜为这事闹情绪,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他不知娜娜已对他产生了深爱,正在吃醋。在他看来,认为亲情归亲情,感情归感情,两者并不是混肴的。可事实摆在面前,娜娜为他闹情绪,这说明他昨天与阿秀的约会,在娜娜看来,是徐优进背叛了她,这事在娜娜心里,已经产生了错觉,她心里很烦。娜娜不吃不喝的躺着,如果真闹出病来,他徐优进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他们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师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