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皇后听了,想了想道:“皇上,臣妾记得那天肚子早上并没有痛,近吃中饭时臣妾还去院子里看那些太监扑蝉,是吃过饭后,臣妾坐了一会,才感到肚子越来越痛。”
李梧又问道:“皇后,那吃饭时你吃了什么?饭后有没有再吃其他东西?比如喝茶吃点心水果。”
窦皇后想了想道:“那天中午吃饭时,臣妾只喝了鸡汤,还吃了一些虾仁。臣妾记得那鸡汤还是母后让人送来的。”
李梧问道:“鸡汤是谁从太后那边送来的?然后又是谁接过端上的?”
窦皇后道:“这个臣妾还不知道是谁从母后那边端来的,皇上既然问,这个要查也不难。只是皇上,母后是绝对不会想害皇儿的。”
李梧想起巧儿之死,忙道:“皇后,如果你觉得是有人害皇儿,那凡是传过东西给你吃的人,都有嫌疑。朕也相信母后不会害皇儿,更不会害你,可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这事先不急,你自己要留个心眼,一旦有什么疑『惑』,可以告诉朕。朕再问你,你那天吃过饭后,还吃了朕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没有?你仔细想想。”
窦皇后想了想道:“臣妾那天吃过饭,开始并没有肚子痛。对了,因为天热,臣妾还吃了葡萄和两块西瓜,没有喝茶。开始肚子痛的时候,臣妾以为吃那西瓜吃坏了肚子,所以开始没有重视,后来觉得确实不对劲,才让人去请太医。”
李梧问道:“皇后,葡萄西瓜是谁清洗的,又是谁端给你的?如果是有人要害皇儿,一定是让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不过现在一切已经过去,我们自然自己用心查探。皇后你记住,朕刚才说过,不管你怀疑谁,你自己要放在心里,到时告诉朕就可以,只要皇宫确实有这样谋害皇家的凶手,朕一定会想法等待时机铲除的。”
窦皇后见李梧说得认真,终于明白了李梧的用意,点头道:“皇上放心,臣妾明白了。臣妾以后再不争什么了,只求皇上和孝明平安,希望天下可以太平。”
李梧叹道:“皇后能明白这点,朕也放心了,你好好养病,朕若有空,就会来看看你。”
从皇后处出来,李梧又来到杨妃处。和皇后一样,杨妃也十分憔悴,见到李梧,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
“皇上,你告诉臣妾,御花园怎么会有蛇?臣妾害怕极了,皇上一定要好好活查查,是有人要害孝中,是有人要害孝中哪。”
杨妃抽噎着拉住李梧哭道。
李梧长叹一声道:“爱妃,你且把心放宽,朕明白。朕已经让萧统领去御花园查了好些天,那里现在一定没有蛇了。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好好呆在这个屋子里。孝中是朕的皇儿,明日起萧统领会派人保护他,只要孝中出了这个院子,这侍卫会寸步不离陪着孝中。”
杨妃听了,这才稍微好受些。李梧又道:“爱妃,孝中是个好皇儿。是朕无能,让你们受委屈了,不过爱妃要相信,终会有那么一天,皇宫会平静的。”
且不说皇宫眼下的危急。
却说此时的漠北,李霆正在和张云召一起商议修建三里城外城一事。韦世忠因为这次征战的出『色』表现,被提拨为漠北副都督使,被派往三里城镇守。
午饭时,漠北都护府的帅帐中,来了两个从京城来的特殊信使,那就是康王府侍卫郑云和皇宫御林军一等侍卫李文波。当郑云呈上萧青玉转出的天子李梧的亲笔手谕时,李霆见了大惊道:“郑云,是不是皇宫里有什么大事?现在皇上怎么样?”
郑云于是将正月天子出宫被落下冰冷河流,前些天皇后早产皇子亡故,杨妃在御花园被人放蛇咬伤诸事一一说了,李霆和张云召听了都惊异万分。
李霆道:“当初皇上为什么不来信告诉我,青玉贤弟也不说这些事情。看来谋害我大皇兄的人有想故伎重演了。”
郑云道:“康王,先前是皇上嘱咐,为了安定皇宫,所以说先忍着。后来漠北有战事,皇上怕影响战事,所以特意交代不让人告知你。”
张云召道:“康王,看来皇上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处境很危险,还有那些皇子。不如康王尽快收拾,赶紧回京!”
李霆点头道:“好,张将军,这漠北就有劳你和韦将军了。我今天午后就动身,争取以尽快回到京城。”
李霆说罢,当即吩咐朱卫和王春去收拾行装。
七月初初十,又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
天子李梧早朝后,正要回昭阳殿看奏折,只见太后身边的两个宫女过来禀道:“皇上,太后说,想让皇上过去商议中元节的祭祀诸事,请皇上务必过去一趟。”
李梧听了,这才想起还有几天就是中元节,于是对李三道:“三子,去太后那里。”
李三于是对昭阳殿外两个侍卫挥手道:“去慈仁宫。”
原来,自从李梧给了滴血手谕送去漠北后,萧青玉担心皇宫李梧的安全,于是让两个身手好的一等侍卫寸步不离随着李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