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压迫脑部神经,他的智商倒退,记忆停留在过去。”
凌初震惊,她刚刚拿到解药没想到他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或许这样对他也挺好,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不会饱受折磨,不会那么痛苦。”凌初呆呆地看着前方的穆辰,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智是几岁,但起码能够快乐。
凌初猛然转身,“徐一风,你有没有能清除人记忆的办法?”
徐一风皱着眉头,“怎么了?”
“有点事拜托你。”
“有,手术或许复杂,我只做过一次,给我的师傅做的。”
凌初抬眸,眸中充满活力,“他后来怎么样了?”
“将那几年的事情全忘了,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个徒弟。”
凌初听到这又觉得难过伤心,全部忘了吗,哈哈,或许对他来说会是不错的选择呢。
“你想清除记忆?”徐一风问道。
凌初摇了摇头,她看着一旁正在和杨力玩耍的穆辰心痛不已,“给他,将他这八年的记忆清掉。”
“你得问他愿不愿意。”
“他这么多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抑郁症时常令他崩溃,如果他以后知道我死了只会更崩溃,不如把所有的都忘掉,我只想他能好好的活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徐一风沉默了,清除一个人的记忆,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记忆一旦清除掉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师傅做完手术每天在找寻什么,师傅总是说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丢了什么东西可又想不起来。
杨力听到他们的对话,震惊之外又心疼凌初,她要拿命来救老大吗。
凌初看着,手挽手的手链,铃兰,希望你把所有的幸福带给穆辰。
穆辰服下药物之后,凌初一直守在身旁。
他被注射了镇定剂,此刻正在沉睡,睡着的样子和狠厉的他有太多的不同。
凌初脑海中一直浮现那个雨夜,凌家灭门,穆辰只身一人赶来就为了救她。
她清晰记得他前来的那一刻,捂住她的唇,她记得他牵着她的手怕她受伤的样子,记得他为她挡枪,记得开枪的那一刻,记得所有的开心与痛苦,记得法庭上他失落至极的目光和他沙哑的声音。
所有的记忆过不久他便全部消失,凌初攥着穆辰的手,“阿辰,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不会再陪着你了。”
穆辰醒来的时候,凌初早就不在了,穆辰摸了摸头,头痛欲裂,“我睡了多久?”
杨力听老大的声音听出了他现在正常了,“睡了四五天了,昨天醒来又睡了。”
“她呢?”
徐一风闻声而来,“她走了,回波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好好养伤吧。”
穆辰盯着手上的针,“去波兰?”
“嗯,走了三天了,她说这么多天,甚至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应付你,她庆幸逃走了八年,你不过是她逃离苦海的垫脚石,她其实不爱你。”徐一风不敢看他那受伤的眼睛,说话都说的特别快。
穆辰缓缓抬眸,看着窗外的天,天空一碧如洗,“嗯。”
“你没事吧?”
穆辰扶着床头坐了起来,“她一直心狠手辣。”
“穆辰,其实”
穆辰冷冷地笑着,“哈哈,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人家心中不过只是垫脚石。”
杨力端了一杯水,“老大,喝水。”
穆辰接过水杯,“我还有多久?”
“你的毒暂时被压制住了,半年一年的没什么问题。”
“压制住?”
“嗯,这两天做了无数的实验,才找到一种压制你体内毒素的方法。”
“嗯。”穆辰转身,“回泰城吧。”
“你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休养,经不起折腾,先在巴达图养养身体过阵子再走。”徐一风拿着药递给穆辰。
穆辰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
……
凌初呆滞地看着天空,几朵云在天空飘着,远处的草坪上几只绵羊啃着青草,远方的小山头还有放牧的人抽打着鞭子。
凌初坐在秋千上吹着微风,这里的夏季没有泰城炎热,微风吹得凌初困意袭来。
时光静谧,她坐在秋千上打着盹,在巴达图呆了整整一周了。
梦里她和穆辰做着饭,洗着鸳鸯浴,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直到她感觉到一双炙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凌初从梦中惊醒,看到身旁的人,凌初更是吓得魂都快飞了,她一把推开身旁的他。
却被穆辰狠狠地抓住手腕,“凌初,这里是波兰吗,你不是回波兰了?”
凌初用力甩开他的手,“那只是我摆脱你的借口而已。”
穆辰一把扯过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凌初,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的?”
“穆辰,我们本就没有可能,又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好聚好散不也挺好?”凌初甜甜地笑着,天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涩。
“是吗?”穆辰低头吻住凌初的唇,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灵活的舌相互交织在一起。
凌初试图推开他,却又陷在他温柔的怀抱里。
穆辰盯着她的眼睛,吻住凌初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额头,他的唇所到之处,片片红色。
凌初羞涩地推搡着他,“放开我。”
“凌初,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凌初哈哈大笑,它猛地推开穆辰,“你算哪根葱?配得上姐姐的爱吗,你不配,我现在是老黑正儿八经的夫人,享受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穆辰捏着她的脖子,分分钟想要掐死她可又不舍得,他盯着凌初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重新告诉我。”
“我说一百遍也还是这个结果,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穆辰你走吧。”
穆辰扯住她的上衣,蓝天白云,穆辰咬住她的脖颈,留下一片片的红痕迹。
凌初像一条死鱼一般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浑身上下就像被拆散重组般,下面生疼。
凌初的背被草地的石块硌着,她生无可恋地看着蓝蓝的天空,等待着他结束。
可穆辰就像吃了药般,狠狠地冲击,没有要停下来地意思。
凌初忍着剧痛,她闭着眼睛,天空的蓝色有些晃眼?
穆辰捏着她的脖子,“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