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好了。”
这是马月今天第二次被游凯文抱住,也是从芭提雅那天之后,没有心理排斥的接触。
“真的?”
游凯文把头从马月的肩上抬起,四目相对。
“是吧?两次,我都没揍你。”
马月说的轻松,却让游凯文咽了口唾沫,眨着眼点点头。
“那能不能。。。”
“不知道。要试试吗?”
“呃。。。”
马月主动的提议,让游凯文犹豫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要么。。。慢慢来。我不着急。今天能抱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游凯文觉得是不是自己也有了心理阴影?似乎左边脸还在隐隐作痛?
马月咧嘴一笑,点点头。
“那我今天不走了。但是我得用一下电脑。我本来想回公司的,还有点事。”
“这么晚?很重要吗?明天呗,你不能太累。”
“嗯,重要。今天下午发了一篇钓鱼新闻稿,现在正好四个小时,是接收舆论反馈的时候。”
马月看了看表,时针刚好指向九点。
“钓鱼?钓谁?”
“包俊。”
“谁?!”
听到这个名字,游凯文眉头紧皱,他觉得好像忘了问马月点什么事?
“对了,今天下午,在好天酒店门口,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认不认识包俊?”
“呃。。。他不是好天集团华北区总经理嘛,我看SYY的活动放在好天酒店,我就随便问了一下。”
游凯文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想知道的原因。
“不是吧?”
马月轻轻一笑,撇了撇嘴。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没有专业学过什么表情学,心理学。但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从实战的“枪林弹雨”中锻炼出来的。是以她相信游凯文之前的所有坦白,但现在游凯文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她所不知的隐情,或许是游凯文有什么顾忌,不愿意问出口。
“你们都是一个行业的,认识也不奇怪。真没什么,别多想。”
马月点点头,转身回到餐桌边,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坐到沙发上。
“我告诉你点事。肯定是你调查我时候,查不到的。”
“嗯。”
游凯文犹豫过后,点了点头,坐到马月旁边。
“包俊是我大学同学。以前追过我。因为他太烦了,而且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大二的时候,我转了专业,希望能离他近量远点。也是因为他,我赶紧的结婚了。万幸的是,我结婚以后,听说他出国了。我以为可以从此清静了。但五年前他回来了。通过我们以前的同学,又找到了我。要跟我变成那种。。。地下关系。”
马月说到这里,顿了顿。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些告诉游凯文,但是既然开了头,索性说到底。
“包俊跟我以前的老板是朋友,我拒绝他以后,在公司就遇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事斗争。也是那个时候,我对养着游手好闲的前夫感觉有些累。算是内忧外患吧,然后我就辞职了。换了电话,除了任真以外,跟所有的同事,同学断绝了往来。在我离婚之前,我欠了银行五十万的贷款。这个你调查到了吧?”
游凯文没有说话,点点头。
“我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任真那个时候刚刚贷款买了房子,孩子还小。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我去找了包俊。他当时是一家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可能有钱吧。我跟他借二十万。我想先还了眼前逾期的贷款,等我找到了工作,再还其他的。他说二十万不用借,可以直接给我。。。”
马月说到此处,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声音颤抖。酒杯里的红酒,也如地震般产生波纹。
“他让我陪他二十个月,当作一个月一万。”
马月这与游凯文截然不同的前半生,因为钱,差点儿去卖身的经历,再次提起,就好像有人在撕扯着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那种从心底遍布全身的疼痛再次袭来。
她紧握着拳头,拿着酒杯的手似乎要把它捏碎。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问你。”
游凯文看到马月的样子,心如刀绞,对自己的多疑很是悔恨。
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发泄方式,马月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但她绝对不是难过,而是对过去那些造成她痛不欲生的人和事的愤恨。
“我拒绝他后第二天,拿了离婚证。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站在88层的天台上,就是万喜KTV那个楼的天台。我淋了一夜的雨,也想了一夜。结论是,我还活着,我的下半生不会去靠任何人的帮助,我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游凯文听到这个事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马月对他不敢承认关系的原因,但是他完全没有得知真相的喜悦,反而更加自责。
从马月手里拿过酒杯,一口喝下后,游凯文把被子放回到餐桌上,打开阳台的窗户,点了一根烟。
游凯文知道,在马月的伤痛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不管他说什么,都难以让马月的心结平复。因为他曾经就是那么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渣男。马月能给他机会去靠近,或许是她能给予的最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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