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明白小贝贝为什么会是个肥贝贝了啊,都是给他喂成这样的。
她忍无可忍敲桌子:“喂,玄烈昊……”
吃得正欢的两父女齐齐抬头,郑苹虎着的脸:“你怎么只给她吃肉,不给她吃青菜?”
“青菜她不爱吃。”
“不爱吃就可以不吃?”
“她还小嘛。”玄烈昊用手肘碰了碰女儿的胳膊:“快吃。吃完了,让妈米带你去看电影。”
“哗……”贝贝又一口肉。
郑苹要炸了:“你看她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他讶然:“胖成这样,不是挺可爱的?”
她气得咬牙:“你继续喂她啊,你就是想把我女儿喂成个……”她想说肥猪,但看着女儿那可爱的小圆脸,又着实没法把女儿与这物种联系起来,但偏偏还是生气。
妈米把筷子“啪”的放下,眉头皱着,像是要哭了。贝贝望了一眼突然变脸的妈米,再侧脸望阿爸。
玄烈昊已经把一筷子的白菜伸到贝贝的嘴边:“贝贝,乖……”
“阿爸……”贝贝捂着嘴巴,向旁边挪一挪。
阿爸继续:“听妈米的话。”
“阿爸……”再向旁边挪。
“就一口。”
“阿爸……”贝贝幽怨的哭求状,继续向旁边挪。
……
郑苹真是气死了。眼看着玄烈昊软硬兼施,贝贝才吃了一口白菜,一块小红萝卜丝。看吧看吧,男人带孩子,就是带成这个样子的。性子被宠到无法无天,胃口也被养得挑食又刁钻。
因为被强行喂了一块红萝卜,贝贝幽怨的脸蛋儿苦大仇深,第一次很客气很懂事的摇手晃头:“贝贝饱饱,好饱好饱。”
贝贝吃饱喝足,便坐到妈米的怀里玩妈米裙子腰带上的蝴蝶结。玄烈昊不紧不慢的给郑苹装了碗汤:“怎么不吃?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她没望他,紧紧的抱了抱怀里的小宝贝儿:“真的饱了?”
“啊……”贝贝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红萝卜,点头:“饱饱。”
她无奈的叹气,亲女儿的额头:“要听……你阿爸的话,不要挑食,不要……”
不要什么?她却是再也想不出来,女儿是她生的,却不是她养的,她即使想要嘱托女儿几句,也寻不到女儿的问题所在。
对女儿,她能做到的似乎就只有亏欠。
郑苹起身便走,却被玄烈昊扯住手臂:“饭都没吃,去哪儿?”
“贝贝吃饱了,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她低头望着他捉住自己的手指,轻笑道:“玄先生,我和你其实已经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总这样拉拉扯扯的,我看着,觉得很好笑。”
“你和我没关系?”他不松手,却反而把她往自己怀里拖:“郑苹,你看看我们的女儿,你和我没关系,难道和昨晚那个男人有关系?”
“哈……”郑苹眼睛张得大大的,一股怒火全身乱窜:“你跟踪我?你居然跟踪我?”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未见愧疚,反而更凌厉的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我爱人。”她仰起脸,微笑望着他冷峻的眼:“2年半了,你的女儿都会叫你做阿爸了。我爱上他,其实也有一段日子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甜笑的脸。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打倒了他,能让他那像屹立的大山一样坚挺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爱过的这个男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杀人斩眼前都脸带笑。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多么想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像蚂蚁一样蹂躏。
他的声音冷冷的在空气中飘:“不会的,你曾经那么的爱我……”
“是啊,玄烈昊,我曾经那么的爱你。原来你也知道,我曾经那么的爱着你。”
那样爱你啊,爱得卑微,爱得决绝,爱得悲怆,如此愤不顾身、毫不保留的爱过你的我,可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你让我得到了什么?
“苹苹……”她心碎的样子让他那憋闷的心思得到纡解。
我还能让你痛,我还那样残忍的住在你的心间,苹苹!
“苹苹,就当是为了贝贝,我们再试一次。”
“呵呵,试一次?再试一次是不是又得没一个肾?玄先生,我数学不好,1-1等于0,我还是知道的。”
“你看,贝贝怎么能没有妈米?她那么爱你,一天到晚要粘着你,你就忍心?”她侧脸望着旁边仰脸看着父母争吵的贝贝,那过早懂事的眼眸子盈盈有泪光。她近来时时想,与贝贝的意外相见,于她于女儿都是悲剧。
她闭了闭眼睛:“我忍心的。你一直很宠她,以你的强势,不管谁是她的后妈,也不敢刻薄她。我很放心。至于我……”她的眼泪流下来,但唇边却带笑:“医生说,只要小心一点,单肾病人也并不影响生育,我想帮他生个儿子,但是他却说喜欢女孩……”
“郑苹……你要帮他生儿子?”
“奇怪了,我爱他,自然就会帮他生儿子,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