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因是庶出,平日也不爱出风头,喜好也有些出格,除了喜欢道家丹药学说之外,每日也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摆弄一些女人家们喜欢的东西。王爷对这个长子十分失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二公子是嫡出,一出生就被立为世子,只是据说他身体十分柔弱,比养在深闺的小姐们还要弱不禁风。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大夫们日日上门,是个出了名的药罐子。
至于三公子,似乎就与前面两个哥哥大相径庭了。不仅聪明灵秀,还是个武学奇才,小小年纪,就勤奋能吃苦,常常受到先生们的嘉奖。可以预见,不出几年,就能长成个文武双全的佳公子。
可这三兄弟的配置,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尤其那位大公子,就慕伊人这段时间对王妃的观察,那可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能在她手底下活到成年,本事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她一点都不相信那位大公子是个喜欢胭脂水粉毫无野心的小兔子。
伊人愉快地哼着调子,吩咐嬷嬷把慕美人送来的东西拿下去分了。
而后又把明月叫来,陪她一起瞧戏。
她要的戏班子已经找来了,找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这几日伊人正在瞧着,想要自己挑一个可心的,或者有那唱的好的,专门留下培养,等过些日子,她的小戏班儿就能开罗了。
不一会儿,正院里头便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恋姨娘从狂风楼下来,就听见正院那边儿好戏开罗热闹非凡了。
她有些心痒,想要过去看看,可太太发了话,让她没事就乖乖在自己院子待着,不准到处乱跑。至于正院,就更别想是不是就凑上去了。
这让她有些按捺不住,要知道平府内宅人真的很少,除了几个看院子扫地的丫头之外,根本什么人都没有。
那些丫头也都是些木纳的,平日有事,也是问一句她说一句,连多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她想要找人聊天儿,都找不到对象,便每日都闲得发慌。
在王府时,后宅那么多人,你多了一根线,她少了一头针,总也有听不完的闲话打不完的官司。比如她,如今被纳了姨娘,若放在王府,她可有些日子好得意了。偏偏将军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想炫耀一下,也没人瞧。
想要安心等着将军回来,但她一不会认字儿,二不爱绣花。就是寻个本子来打发时间也不行。
还有就是,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身上很不得劲儿,一到晚上,就全身发痒,痒得她觉都睡不着。请了大夫来看,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只说她是不爱干净,洗身洗得太少了。
她又羞又气,只好把人赶了出去。
如此一来,她依旧每天夜里痒得睡不了觉,白天却是睡半天醒半天,还闲得发慌忍不住到处乱跑。
听见正院儿唱戏了,哪里能不心痒?
踌躇半晌,却怎么也想不到个去正院的机会。只好丧气地转过身,回自己院子接着睡觉,免得晚上又不好熬。
白嬷嬷见她一脸丧气地回来,忙问她怎么了。
恋姨娘噘着嘴道:“刚听见那边儿在唱戏呢,调子拉得老长,一惊一乍的,吓人的很。”
“那是京戏,唱法当然不一样。”
恋姨娘来了劲儿,眼睛一转,问她:“京里的戏好听么?都有哪些大家儿名段儿?嬷嬷说来给我听听呗!”
白嬷嬷养伤养了一个多月,腿伤终于好了。
为了不让自己被挤得没一点儿地位,她便早早回了将军府。
伊人却再不给她一分脸面,直接把人送道后面去看空院子。
可白嬷嬷受不得寂寞,得知王妃送了个姨娘来,自觉有替她筹谋把关的义务,于是便时时跑过来找她。
只是现在的平府内宅太平静了,平静得白嬷嬷心慌意乱,平静得恋姨娘无可奈何。
这不?带着任务来的人,都光想着听戏了。
“汴京戏,鬼哭狼嚎的,谁听那个!”
“哎,原来嬷嬷也没听过呀!”
恋姨娘失望。
白嬷嬷道:“与其想着听什么戏,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过几日将军就要回来了,你可得打起精神来,把将军给哄住了!”
恋姨娘一惊:“将军要回来了?”
“那是,将军人在高庆关,但每隔一个月半个月的总要回来一头的,这里可是他的家。”
恋姨娘立刻来了精神,笑吟吟地巴着白嬷嬷问:“那嬷嬷赶紧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做?”
“这个么!我倒是真能跟你说说的。”
平将军虽出身高门,但命也不好。
白嬷嬷告诉她说:“那时候老太太还在,将军的母亲是继室,很不得老太太喜欢。将军还有两个哥哥,是前面夫人的嫡出公子,有这两个哥哥做比,将军就更不显眼了。将军不受重视,将军的母亲,也时常被老太太叫去立规矩,将军小时候常见自己的亲娘被老太太磋磨,所以一直对厉害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你若想要博得将军欢心,记着一定要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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