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泼皮懵懂地随他望去,乍然一见了孙俞材的脸便惊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惶恐道:“不是我杀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找那个要人试验药的幕后主使去!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孙俞材丝毫不动,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你便不是凶手,亦是帮凶,难道你就不觉得心亏吗?”溯流当即皱眉反驳道。
“溯流兄。”孙俞材飘至溯流身旁,抬手想要拉住溯流的衣摆,却无奈发现他竟穿其而过。
“固魂丹到底是逆天而行,总是无法长久的。”萧洛适时解释道。
溯流手暗暗捏了个法术,拍了拍孙俞材的肩膀:“木材。”
孙俞材一愣,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色僵了一会,嘴角勉强挤了个笑继续解释道:“这位虽在那人身旁,但他是因劝人以鸡狗代人受过放被人扭送去了那人一边,或许……是我命该如此吧!”
“木材。”溯流心疼唤道。
孙俞材摇了摇头:“我知你并非心狠手辣之人,拜托几位恩人寻你而来不过是因我死前心头一惑,不想如今成了我执念,不解执念我难以轮回,还请这位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泼皮三魂六魄险些都被唬得离家出走,如今愣着听孙俞材这文绉绉的话语,一时竟还反应不过来,只记得孙俞材最后的一句话,连忙再三重复保证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俞材松了口气,庞大的身子竟是一晃。
何泼皮连忙抬手去扶,却彻底扑了空。溯流慌忙扶住。溯影自后面寻了些香火,在椅子上轻轻一点,便示意溯流将人扶到椅上,将香火放在烛火中见它冒出幽幽白烟,便立即插到了果盆中拿到了孙俞材身旁。
孙俞材的眉头舒缓,却不解其意。
倒是溯流将其凑到了孙俞材鼻下扇了扇:“你身子虚还有部分你多日未进食的原因。”
苏瑾奇道:“鬼魂也要进食?”
何泼皮的双眼亦是瞪得圆咕噜。
萧洛弯了弯嘴角,解释道:“这香火是引他们食用祭品罢了。”
苏瑾这才明白为何溯影要将香火放置果盆。
何泼皮瞪着圆咕噜的双眸,望了四人一圈:“你们是……仙人吗?这些事你们竟如此了解!”
几人都被他这傻气给逗笑,溯流白了他一眼乘机威胁道:“那待会问话你可要如实招来,我们可是半仙,你若言辞有假,我们可分辨得出来哟!”
何泼皮竟还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与那试药之人起了如此大的冲突,那你说那人生成何样?”苏瑾睨了一眼萧洛问道。
溯影的眼角顿时一跳。杀人的念头刚起便被萧洛瞪了一眼,她无奈地垂下了眸,怀里的剑彻底安分了下来。
“那人谨慎得很,除了能认出她红衣华发,面带面纱,斗篷的帽檐拉得极低,见不清人。”何泼皮眼眼珠微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流利答了出来。
苏瑾与溯流连忙望向孙俞材,见他犹豫一会儿,微微颔首确定开口道:“方才我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几个画面,那人确实如他所言。”
溯流一挑眉:“这人有趣的很。若是被师父知晓……”
“溯流!”萧洛与溯影异口同声喊道。
溯流奇怪地皱了皱眉:“阿姊,若是掌柜这般唤我,我还能理解他是因为敬重师父,阿姊你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溯影眼神闪躲:“没什么。”
苏瑾心一咯噔,恍然大悟。这些日子,溯影与萧洛两人的矛盾她似乎突然明白了。
她佯装不解道:“你们师父?说起来,对于你们师父我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倒是好奇得很,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师父她老人家呀!”溯流将将开口,萧洛便愣着脸打断道:“那人可是随机选择的?”
何泼皮一愣,才反应过来答道:“也不是。”他心虚地睨了一眼孙俞材,“我们前夜逮人时,村中似乎有人发现了,底下的人查了好一阵才确定了是孙公子。”
“我……”孙俞材皱眉回想了好一会,“前夜?可我前夜大醉酩酊地在草丛睡了一夜,哪曾听过什么!”他苦笑一声,“没想到我一生触尽霉头,便连死因都是这般一场笑话!我出生时便克死了爹,阿娘含辛茹苦将我抚养成人一心等我金榜题名,我考了三次,名落孙山了三次,阿娘自然也等不到那日含恨而终,便连我定亲的两个姑娘也先后寻了个种名头弃我而去,自此我便彻底心死,由着自己终日沉迷酒中,没想到这也成了我的死因!”
“木材!”溯流惊讶地喊道。
孙俞材身上的薄雾越发浓厚,眸中甚至染上了暗红血色:“我一生虽不信鬼神却也敬重鬼神,如今我到要问一句神佛,我到底做错了何事!”
萧洛一把将苏瑾拉到身后,溯影提着剑当到萧洛身前,手中的剑时刻准备出鞘。
“这是……!”何泼皮更是惊讶,手忙脚乱地爬到了溯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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