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对不住了,我睡着了。”苏瑾抹着脸,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赵芸当即冷了脸,轻讽了一句:“就你现在这模样,但凡你是我一个后背,日后定然都要好生罚你的!”
苏瑾值得抿了抿嘴,牵了牵人的手,微晃撒娇道:“阿娘,我这不是没有吗?再说,掌柜他家又没有父母什么的,日后这些想来定然也是不为难地。”
赵芸倒是轻轻指了指人的脑袋:“你想得到美!再说,没了父母不也有师父在上顶着吗?你想的倒好,还没人理你,做什么美梦。”
乳娘嬷嬷只在后抿嘴偷笑:“瑾姐儿也别怪夫人说的话过分了,说句大实话,你如今是要待嫁的姐儿,日后自然是要毫升考虑不少的。
别成日只指望着人放过你,今日中的种,日后结的果,太贪心了,指不定有着什么在后边等着你呢!”
又是这些不舒服话,苏瑾只翻了个白眼,尽管素日很是听话惯着人,可是这些日子实在是烦了不少,懒得惹人。
赵芸一眼便看了出来,用力点了点人头:“你在做什么!人家嬷嬷多年的经验毫升交给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弃?你现在嫌弃,日后有用之时,指不定多后悔么!”
苏瑾这就连忙垂了垂眸,把手缩了回来,反正现在这撒娇也不怎么管用,苏瑾值得撇这嘴由着人去了。
也知道人听不入耳,乳娘嬷嬷当即点了点,也不再怎么说出话了。赵芸只得叹了口气,由着人去了,拍了拍人的手:“你这女红现在也不要管我先前为什么一直逼着你毫升联系饿了,现在就有了有无之地。
你成婚大礼的日子虽是没定,可聘礼一下,日后六礼一过,想来也是不远的。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作假,可这婚服定然是要你自己动手的,我做不得假,明白吗?”
苏瑾只得失落地垂眸点了点头。
以前没定婚期,什么都好说。可如今定了婚期,赵芸又寻到了理由光明正大地把人局在家里,苏瑾望着自己手里绣了好几日的红纱,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小姐?又叹气了?这刺绣不会做了吗?”
丫鬟端着茶随着人进了来,把饭盘轻轻一放。
苏瑾亮眼一亮,放了红纱就往桌边跑。今夜的晚饭晚菜还是如常,两荤一素,虽是习以为常,可苏瑾还是得欢喜地端起了碗轻轻咬了菜。
丫鬟也是轻轻叹了口气,把人抛下的红纱收拾了一下,嘴里忍不住抱怨道:“小姐你就不能乖乖放好吗?”探着脖子看了一眼左挑右捡的小姐:“方正这饭菜你也不怎么感兴趣,何必在意抽出这么点时间来收拾?”
苏瑾叼着嘴里的菜,白了人一眼:“你懂什么!”
这女红每日对着,只觉人眼花缭乱,算是把她这辈子看过的红色都烂了个遍,估摸着日后若是自己挑选衣服,怕是再也不想见到红色了。
“对了,姑娘我今日提菜的时候恰逢遇到了外边送菜的阿婆,嘴里叨叨着些什么。”
苏瑾连眼都不抬:“叨着什么?”
丫鬟一整,闭着眼睛回想了好办日子,才柔声回到:“好像是说哪爆发了瘟疫,下边的人估摸担忧这自己的政绩,说什么都不肯往上报,如今彻底爆出,实在是捂不住了才慌里慌张地连夜送了京城来。”
苏瑾不由微微挑眉,停下了手里的饭菜,将人指示了出去:“如今这瘟疫有多严重?京城安危如何?”
丫鬟以为人是担心着家中之人,连忙把人按下:“自傲黑白不必担心,虽是有流氓仗着先前江南水乡的荒灾往京城跑,可是京城人管得严,如今大多都是在境外,还没入京。京城内可安分得很。”
她把人红纱放好:“再说,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紧挨着皇城的地儿,若是京城都出了事情,哪个乱臣贼子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事情掩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着了那个皇家贵族,那可是谋逆之罪,京都之人不会这般傻帽的。”
家中素日总爱谈论这些危险言论,如今到弄得手底下的吓人们都荤素不禁了起来,苏瑾只得瞪了人一眼:“这些话别人说说就成了,咱们这是什么地儿?刚从流芳之地回来的罪名,虽是解释清楚了冤枉之罪可是保不定谁心思活络,日后为此把我们扣下罪名来说,我们便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丫鬟只得闷闷点了点头应道:“是。”
其实苏瑾怕的不是别的,主要是陛下如今待他们家的态度虽是系好的,可是物极必反,好到了极致,未必就是一件什么好事。
苏瑾忽然想起了自己先前与掌柜的婚约,先前陛下在苏老爷回京时的态度,摆明是指望着她入皇家,那时还拿着时间相隔甚久,父母不舍,一时不想出嫁推辞,如今转眼就嫁,可不明晃晃地打着皇家的脸,告诉他们自己就是不愿意嫁皇家?
届时知道了这些陛下对他们苏家的台服将会如何还有待考究得很。
“对了,笑语,去帮我出城打听一下消息,这瘟疫爆发之地是何地,症状如何,多少人感染,如今一切现状,能知道多少就查问多少,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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