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不由摸着脑子,一头雾水。什么时候陛下都闲到这种程度了?这些小事都要亲自参与过问一二。
苏瑾为难地噘着嘴,皱着眉,好半晌才嚅嗫着嘴,无奈回道:“对不起咯,冤枉了你。”
萧洛只是在人后微微挑眉,嘴角微扯,但笑不语,淡然地接过人的道歉。
笑话,也不想想皇宫是什么地方,皇帝陛下又怎么会是这么个好人说给就给呢?
事情的真相自然是他故意将皇帝陛下往哪处引去,买通的丫鬟轻轻碎嘴,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陛下皱着眉头,忍着满腔怒火一问。这么个喜事,人总不能因为丫鬟碎嘴就当着这当事人的面前发了个遍吧?
自然是忍着怒火,好生将人的话语一一打量,悠哉悠哉转头问道:“此事可是真?”
萧洛作为一手策划之人,自然也是陪着笑脸,诚惶诚恐地答道为真。
恰逢喜事,当事人又是自己的面前大红人,方才的怒火早已抛至脑后,袖中的手指微转,轻描淡写道:“萧爱卿此番助我等破私铸铜币一案,识破镇北侯阴谋,算得上是少有的一等功,如今婚事已定,可有何想法说与朕听?也做给你此案的一番赏赐吧!”
萧洛成婚娶妻的房子早已赐下,别的什么都不缺,萧洛微一沉吟,旁边的太监便适时地提出:“如今萧大人深受陛下喜爱,衣食方面自然无所缺,如今乍然一问萧大人自然也无话可说。如今此番恰是姻亲这种大喜事,不若将其换做给予他新婚妻子的奖罚如何?
这样一来,陛下亲自给这场婚姻添了份礼,表达了自己对萧大人的厚爱,姻亲的重视。苏大人家也不会因为萧大人无亲属而觉得怠慢了人,反倒可以觉着自己女儿有了品级加身,陛下又是站了出来表达了自己对萧大人的后盾之态,也不至于让人心里不平衡,觉着萧大人配不上苏家嫡女。”
皇帝陛下不由皱眉,略微沉吟,反问道:“真会如此?”
萧洛自然不能答。
旁边瑟瑟发抖的丫鬟没有惊了身子已经不易,便也不强求。
大太监看着人微微挑眉,恭敬地垂下头回道:“旁的,奴家一个未经事的自然也不晓得,只是依稀记着入宫之前,妇人嘴碎家长里短的事,总少不了这些。”
陛下犹豫地看向了萧洛。
这是萧洛该表达态度的时候,掀了袍子当即跪下,回道:“萧洛别的什么也不在乎。只是如公公所言,自己白身一个,承蒙陛下厚爱方有了今日,其他别的虽然能保证自家妻子一样不缺,但唯独姻亲家族亲戚背景一事,是微臣无力补偿。
若陛下允许,微臣愿意将自己这份皇恩浩荡赐予微臣未过门的妻子。说句不怕掉了脸面的话,微臣深觉与其赐予微臣,给予微臣那未过门的妻子,恐怕更令微臣不甚欢喜。”
皇帝陛下不由轻嗤了一声:“瞧你这宠妻的模样,日后怕是京中怕是又少不得一个怕老婆的人了。”
广袖一挥,御口一开,底下的人当即记下,慌里慌张地就将圣旨准备好了。
萧洛抱着肩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脸无知,看起来傻乎乎的姑娘,也不开口解释。
苏瑾虽是怀疑,但只一向听惯了人的话,估摸着后面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也不多问。
轻轻抿了一口茶,才嗔了人一眼:“都是你的错,那日不早些送我回来,如今好了,我阿娘又罚我禁闭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兄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成日里都没什么别的事干,无聊死了!”
萧洛没什么好气地看了人一眼:“天地良心,这可是因为成婚需要女子亲制嫁衣,你娘这才不放你出来,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呀!
再说,要不是晚回来,碰着我师父先下手为强,咱们两的婚事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如今回想起来到还是有几分感谢起我师父了呢!”
面对着苏瑾犹豫的目光,萧洛不由一怔:“莫非在你眼里,我师父也是操之过急了,心生不满?”
苏瑾摇了摇头:“要不是真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先前又和我与你师父一同对敌,我简直都要怀疑你和你师父狼狈为奸,特地下了这么个套子给我转呢!”
知道人不是不愿意,萧洛不由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外面的层层纱幔大着胆子牵住了人桌底下的手:“我的阿瑾自然最是了解他的未来夫君的啦!”
“贫嘴!”苏瑾嗔了人一眼,撇了撇嘴角,转回来道:“话说回来了师父这般作为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萧洛微一沉吟,也知道人在担心着什么,摇了摇头,手指下意识地在桌几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敲着,好半晌才回道:“如今木已成舟,便是真有何不妥,自然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苏瑾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看着阿爹阿娘如今对人看法的日益改善,对着他们原先的举手反对,到如今嘴上勉强赞成,已是极大进步,苏瑾一时也不敢将这些事告诉他们知晓,生怕一不小心就影响了萧洛在人心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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