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连忙拦住激动的人:“不是如你所想那般的。如今虽是倒了一个镇远侯可是你莫忘了咱们之后的目标!”
“可是……”白正安还是有几分有犹豫。
苏老爷看着两人寸步不移,疑惑地向两人走来。
萧洛皱着眉警示了人一眼:“没有那么多可是,倘若白公子是来参与萧某婚事的,萧某感激不尽,若是掺杂了别的什么的,也别怪萧某实在是不给面子了。”
苏老爷靠着越发紧,白正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洋装恼怒地拍了拍人肩:“你一边去儿,谁跟你说我是来参加你的婚事了?我是苏妹的义兄,真要参加那也是依着苏妹的娘家人来,哪有你什么事?”
苏老爷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赶了过来,见两人打打闹闹,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白世子来的正是时候,虽说你你是瑾姐儿的义兄,可与洛哥儿想来交情也是匪浅,今日办的匆忙,还是想请你帮个忙,给我们洛哥儿做个娘家人也是好极了的。”
白正安不由稍稍一顿,眼光在满桌的宴席上一扫,不见五银铺众人,也不见国师大人,心中微微思量,也不开口多问,点了点头道:“自是荣幸之至。”
萧洛当即白了人一眼,无奈感慨道:“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是成了我的娘家人!”
白正安给了人一肘子,挽过人的肩往里边走去,调侃道:“怎么着?如今爷不是世子了,也做不起你这小红人的家人了?”
萧洛无奈笑出了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后院的婆子忽然跑来朗声道:“回老爷,姑爷……”看见了白正安一时脑子还转不过来,口比脑子转的还快脱口而出道:“白世子的话,后院的夫人说道小姐已然准备好了,就等着姑爷去掀盖头了!”
脑子后知后觉地面色一僵,看着白世子不知所措。白正安如今镇北侯下了狱,白正安如何也是称不得世子了,可是人又在京都里混了这么好些年头,如今乍然要求改口还真有些改不过来。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处理。
白正安显然习以为常,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小事一桩,何须挂怀。今儿个是苏妹与萧洛的大好时光,不必在我身上浪费了时光,不是说如今还去掀盖头了吗?走吧!”
婆子连连点头,轻轻应了一声,连忙将人往后院带去。
暗处的树枝微动,白正安给了人一个眼光,才止住了霖光想要出面的念头。恨恨地瞪了下面的婆子一眼,这才悄悄跟着人身后往后院移去。
赵芸仍是当着全福人的角色,在旁边递着喜称侯着。
苏瑾虽是不喜这般束缚,蒙着盖头看不着地,觉着很是不可靠,坐了下来就先要掀盖头。要不是赵芸跟她说了不吉利,恐怕她还真就不忍了。
哪怕知道这是个虚假的婚礼,可是如今为了这么个吉祥意头,苏瑾还是活生生咬牙忍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揪着盖头下的璎珞玩耍。
外面看着人影的婆婆连忙奔了进来,无比欢喜道:“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赵芸连忙敲了一把人不安分的手:“姑爷来了,先行忍着一会儿。”
说来也稀奇,本来浑身还不耐烦的苏瑾一听着了人即将到来的名字,忽然就紧张了起来。手乖乖地放下,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如果不是怕被人笑话,她恐怕还想拉着赵芸问问自己如今的衣着是否依然得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原本自己还不是很在意的假鸳鸯刺绣就无比地碍眼了起来。手腿悄无声息地在裙摆下移动,努力地寻找着里面那一块儿有着纹路的疙瘩,把它往后边轻轻一压,掩盖的严严实实。
手也还是不老实地在身上悄悄拉着,争取把身上有褶皱的布料都给拉的平平整整。说起来自己进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猜到了门前的一块儿石砖,被门槛绊了一下,如今想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弄脏自己的裙摆,掌柜来了会不会一眼看见。
生怕自己不美好的一面被人看见,苏瑾明明已经挺直的脊背还是忍不住再往上抬了抬,明明脖颈方才以为顶着满头秀发而觉着无比沉重,慢慢弯曲,如今却还是用力地抬起,总觉着自己头顶似乎被什么牵拉着,努力保持自己上身的端正姿态。
赵芸看见人不断往上冒着的脖颈,忍不住捏了捏人:“姑爷都准备进门了,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听到人即将进门了,苏瑾方才的动作连忙收敛了回来,手老老实实地交叉放到了大腿之上,两脚用力夹着那块奇丑无比的刺绣,说什么也不想给人看到。
忽然想起之前给人绣了个荷包之后曾信誓旦旦给人发过誓会好好练练的,那层想这练手的玩意赫然直接出现了在他们的喜服上,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无比羞耻。
“姑爷,老爷,白世子。”
白兄也来了了?苏瑾微微诧异,却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只得僵硬着身子,保持着自己最美的姿态,等着人动作。
人的步子慢慢移近,苏瑾仿佛听到母亲就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喜称挑盖头,称心又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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