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李樱子的心中惴惴不安,生怕陆时盛有什么闪失,虽然自己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总归是女儿家不可言说的心事。
“对啊,老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啊,让我们提心吊胆的。”自从老陈一说,他们收拾东西开始,张茹这个心跳就一直不带平稳的。
“哎呀,老宅那边的警卫给我打电话,少爷在那边部队在八一广场上等烈士家属。少爷不管他们怎么劝说都不回来,他受伤还是挺严重的,救护车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老陈为少爷这个执拗的『性』子,有些心疼,但是同样也能理解他。
“那他有没有治疗伤口啊?”李樱子的声音的有些显而易见的焦急,『奶』音不似之前的软糯,而有些尖锐。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陈无措的说着。
老陈聚精会神的开着车,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少人也少,老陈把车开的飞快,但同时他也十分关注路况,省的车速这么快发生什么意外。
李樱子不好再打扰陈叔,心中思绪万千,一点陆时盛的回来的快乐的情绪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焦急,还有就是想见他。
老陈凭借的娴熟的车技,一路飞驰,到了军区也没人拦,平时陆时盛会用这辆车出行,所以大家也就明白,轻而易举的就放行了。
李樱子拳头攥的紧紧的,要不是陈叔车没还没有停稳,她都跑出去。
李樱子始终抱着保温壶,里面就是这次她学着做好的南瓜粥,想着让陆时盛喝的,那想到他们这次的情况会是这样。
宽阔的广场之上,一架飞机平稳的停在上面,而北面有一个会客厅,李樱子悄悄的走进。
就被里面的情形给震慑到了,客厅里四副担架工整的摆在地上,而担架上面的人是一层惨白的布,看上去凄凉又悲惨。
众人肃穆,气氛除了轻微的喘息啜泣,再无他声。
烈士家属都还没有来,大厅已经轻微的布置了些,看上去凄凉肃穆。
李樱子一眼就看到陆时盛,他脸『色』微白,看起来精神不好气『色』也不足,好像还瘦了黑了,但是不变的是他清冷的桃花眼,和紧抿着的嘴角。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笔挺正直的军装,看不出伤在何处,只是看他的脸『色』不会太好。
不仅李樱子打量着众人,众人也打量着她,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从那里过来的,看起来灵动的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直乌溜溜的转悠着,粉『色』的小开衫让这个女娃看上去娇俏可爱,像一个刚刚上高中的学生妹。
老陈见大家都愣着,拉了李樱子一把,往陆时盛的方向走去。
老鹰看到他们赶忙摆摆手,只不过他的情况算不上好,一只手高高的抬了起来对着他们摆了摆,不小心牵动了另一个胳膊,而他另一个胳膊正好订着板子固定住了,看上去有些狼狈好玩,但也有些凄惨。
等到李樱子和茹姨他们一同走到陆时盛面前,他好似才注意到他们。
“你们怎么过来了?”陆时盛好长时间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嘴角也因为不喝水而起了皮。
“老宅打电话,我们就过来了。”老陈看着他,诚实的说出实情。
陆时盛有些疲惫,不怎么想说话,表情严肃道可怕,他只是点点头,不想再说话。
老鹰会意,把老陈和茹姨带到了后面,而李樱子则站在原地没有动,对着轮椅半蹲着,和上面的人平视。
她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尽力的不让他们外『露』,微微的笑着,对陆时盛的说:“我带了南瓜粥,你要不要尝一点。”
李樱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保温壶晃了晃给陆时盛看。
陆时盛的脸『色』有些白,没有了平时那种肆意妄为,潇洒邪魅的样子,现在的他一本正经,神情淡漠。
“不喝。”陆时盛的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亮亮的里面仿佛有光一样,陆时盛看出了一丝丝期待的意味,但他还是拒绝了她。
李樱子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她能够体谅陆时盛的心情,他现在的承受的压力肯定比任何人都大,他是队长,是带领他们的队长,可是却没有带领他们回来。
所以他站在这里,为了惩罚自己,也为了解脱自己。
李樱子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现在陆时盛的身后,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可是现在站在一群散发着军人威严与气势的男人身边,也丝毫不显得瑟缩怯弱。
她有自己的一份力量。
每个人都肃穆的站着,笔挺正直,脸上表情悲怆又悲痛,但仍旧笔挺,好似没有什么能够压弯他们的身躯。
同样陆时盛也是如此,虽是坐着,但是身姿仍旧挺拔。
外面的有些喧闹,声音悲怆的哭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大,一口一个我的儿,我命苦的儿子。
声音凄凉悲怆,让人哀痛,屋内每个人脸上一白,有些绝望又悲伤的闭了闭眼睛,他们害怕面对这样的情况,但眼下却又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形。